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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暗中严加监视
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:“姑娘说得不错,你‮姐小‬之病果然不轻,但并非绝症,只要觅得稀世珍药,定然可愈。”冯杏兰嫣然一笑道:“是真的么?公子,不要骗慰妾。”严晓星道:“在下怎敢相欺。”

 萍儿娇笑道:“骊龙谷蔵有九颗千年雪莲实,我‮姐小‬但得服下一颗,非但能此疾可愈,而且能延年益寿。”严晓星闻言面惶惑之

 道:“骊龙谷蔵珍果是事实么?”蓦地…忽闻阁外随风传来一声森沉语声道:“兰儿出来与父回话。”冯杏兰闻声面色微变,道:“我父来了。公子稍坐。”

 与萍儿双双姗姗走出阁外而去。严晓星顿时心头不由泛起一缕无名怅触,只觉偷天二鼠凶多吉少。冯杏兰与萍儿双双走出。

 只见其父逍遥太岁冯叔康面罩严霜,眉泛煞气,心头顿感小鹿撞,只觉其父从未对她如此严厉神色,不噤盈盈下拜道:“爹爹。”

 萍儿亦跪在身侧,面色镇定如恒。逍遥大岁冯叔康目睹其女惶悸神态,不噤伸手扶起,面色略霁道:“我儿起来,休看为父痛爱我儿宛如掌上明珠,但犯了事一样责罚,我儿为何不知检点引来来历不明的男子。”

 萍儿道:“主人休要责怪‮姐小‬。”冯叔康厉喝道:“谁要你多口,此事大概是你引起。”说着右掌微微抬起。

 冯杏兰星眸含泪,唤道:“爹爹手下留情。”萍儿叩首道:“主人纵然将婢子处死,婢子也要将下情禀明。”冯叔康呆得一呆,道:“你且说出,哼,如有一言不实,老夫定不饶你这婢。”

 萍儿道:“‮姐小‬今晨起来,只觉中郁闷难舒,婢子恐‮姐小‬宿疾突发,便強请‮姐小‬同往宅外溪旁游赏,无意邂逅那位公子,‮姐小‬知书达礼,怎会与陌生男子搭讪,岂料‮姐小‬心疾复发,痛楚不胜。

 顿时四肢冰冷倒在地上,气如游丝,那公子见状,忙在怀中取出三颗丹药喂服‮姐小‬,‮姐小‬顿时病情若失,一跃而起。那公子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,见‮姐小‬复原,便转身飘然离去,婢子心想哪有受恩不报之理。

 何况‮姐小‬此疾是否从此不发难明,是婢子坚阻留住,強邀同返,叙明‮姐小‬病情…”冯叔康目有惊喜之容,道:“你此话是实?”萍儿答道:“婢子之言句句是真。”

 冯叔康道:“这位公子姓甚名谁,师承来历你可问知么?”萍儿道:“只知姓严,其时亦无暇顾及许多。”

 冯叔康道:“返回后亦无暇问他来历姓名么?”萍儿道:“严公子到来还不过半个时辰,婢子只详叙‮姐小‬家世病情后,严公子遂察视‮姐小‬脉象谓‮姐小‬并非绝症,只须觅得珍药便治此疾,那知屠少侠一见悄然闯入,咄咄人,猝施煞手,严公子忍无可忍,对击了一掌,屠少侠似受震伤遁离厅外,不知在主人面前如何颠倒黑白。”

 冯叔康皱眉道:“竟真有此事?”冯杏兰凄然一笑道:“女儿自服下严公子丹药后,只觉真气转強,一如常人。”

 冯叔康闻言似信似疑,抓起冯杏兰右腕察视脉象,不噤大喜道:“为父错怪你了,速去厅內阻止屠叔父向严公子寻仇。”冯杏兰闻言大惊失,转身疾如奔震扑入厅內而去。

 严晓星在厅內默然忖思之际,忽感身后飒然落足微声,不噤一怔,突听恻恻冷笑入耳道:“是你伤了我儿么?”他身法疾诡玄奥,移宮换斗,晃飘开丈余。

 只见一紫脸苍髯,貌像鸷猛老者,目光炯炯如电视着自己,冷笑道:“阁下可是屠三山么?令郎自取其咎,焉能责怪在下。”

 来人正是铁掌追魂屠三山,见严晓星竟敢直呼其名,不噤火上加油,狞笑道:“就凭你这小辈直呼老夫名讳,便不免一死。”严晓星朗声笑道:“各凭掌上功夫论断生死,此时夸言未免太早,在下不才领教“铁掌追魂”有何绝艺。”

 屠三山冷哼一声,右臂一抬,一招“吴刚砍桂”振腕直击而出。严晓星微一侧身,右掌横封前,“云屏天半”硬接屠三山奔雷掣震的掌势。

 双方掌力猛接,屠三山只觉虎口裂,右臂一阵酸麻,双肩撼震,竟拿不住桩,身形踉跄倒退出两步,心头大感骇然,忽地憬然悟出其子武功不弱,为何伤在此人掌下,分明此人身负绝高武学,只恨自己心存轻视,不全力施为,才遭此败。

 只听严晓星冷笑道:“铁掌追魂也不过尔尔。”屠三山怎甘受此奚落,中怒火如沸,不噤凶光暴,嘿嘿冷笑,但不敢妄自轻易出手。那方弦満张弩,蓄势待发,气氛森低沉,但谁也不敢先出手一击。

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,严晓星忽冷冷一笑道:“在下不愿无故结怨抵敌,望三思而行。”屠三山突发须无风自动,怒张如猬,喉中发出一声低啸,身形微提,一掌直击而出。

 掌风雷动,力逾千钧,直撞严晓星前。蓦闻冯叔康喝道:“屠兄且慢。”三条身形如电先后掠入。

 屠三山身形疾转,右臂回撤,将发出的掌力硬生生地收了回去。冯叔康打量了严晓星两眼,暗道:“此子丰神气宇无一不佳,而且又有一段治病恩情,如此人品,难怪兰儿一见倾心,视屠玉坤如粪土。”忙伸臂一拉屠三山,笑道:“儿女间事,少年意气,我们怎么管得许多,你我尚有要事相商,走吧。”

 屠三山似畏惧冯叔康,被冯叔康強拉着出去。冯杏兰歉然一笑道:“家父已然明白其中究竟,谅已无人敢再来打搅,公子请坐,容妾叙明內情。”

 遂娓娓道出偷天二鼠偷窃屠三山蔵图被其父制住。严晓星道:“其时令尊与‮姐小‬也住在屠三山同一客栈么?”

 冯杏兰道:“正是,偷天二鼠虽乔装易容,但仍然瞒不过家父神目如电,一落店之际,即认出是偷天二鼠,却无法料出偷天二鼠用意,不便打草惊蛇。”

 严晓星道:“在下心想,他们两位以神偷名重武林,若下手窃取屠三山蔵图,必手到取来。”冯杏兰摇首笑道:“強中自有強中手。这一次偷天二鼠失了风啦。”

 严晓星诧道:“这却是为何?”冯杏兰道:“偷天二鼠比屠三山先一步到达,冢父与屠三山本是旧,相与谈论之下,家父才知偷天二鼠是为了那幅蔵图而来,妾适住在屠三山毗邻,一板之隔,家父与屠三山谈话听得极为清晰。”说着。

 嫣然一笑,接道:“家父请屠三山取出蔵图一观,屠三山婉拒,说是放在木箱夹层內取出有所不便,何况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二鼠下手之期必在当晚,约定两人作竟夜之饮,木箱就放在上,瞧二鼠如何下手。”

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:“预为防患,自然无法下手了,何况令尊与屠三山武功卓绝,更不无畏惮。”冯杏兰道:“尚不仅如此,客栈之外亦已布下天罗地网,若发现二鼠窜出即格杀勿论。

 但家父与屠三山父子作长夜之饮,天色放晓之际,突然屠三山一声怪叫,大箱底层蔵图已不翼而飞,家父立即踢破二鼠室门,只见二鼠蒙头大睡被本门踢碎之声惊醒一跃而起。”

 严晓星微笑道:“如在下猜测不差,令尊必识破二鼠行蔵,动起手来,二鼠不敌被点住道。”

 冯杏兰点点头笑道,“正是如此,二鼠坚不承认偷窃屠三山蔵图,更谓始终并无耳闻屠三山有蔵珍图之事,莫须有之罪无法担当。”严晓星道:“‮姐小‬认为如何?”

 冯杏兰道:“妾以为偷天二鼠是无妄之灾,但家父认为二鼠之言不实,但搜觅无着,家父就要废去二鼠武功,经妾劝阻并订下说服之策。”

 严晓星已明白个中玄奥,知冯杏兰说服二鼠之时,二鼠必坚不承认,并相嘱冯杏兰找寻自己,哦了一声道:“在下已明白究竟,目前二鼠囚在何处?”冯杏兰道:“命人移往妾所居鄱湖滨。”

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:“令尊此事大大的失着了。”冯杏兰尚未答言,只听阁外传来一声朗朗大笑道:“老朽知道大大失着了。”说时冯叔康已自迈入大厅內。严晓星忙立起躬身长揖道:“晚辈拜见冯老前辈。”冯叔康含笑道:“严公子少礼,请坐,公子可否请道其详。”严晓星欠身落座,微微一笑道:“老前辈聪明睿智,惜受愚于先入为主,致令偷天二鼠获受不白之冤。”

 冯叔康不噤一愕道:“先入为主之说何解?”严晓星道:“偷天二鼠不过路经偶过,适逢其会,老前辈以为他们有所为而来,其实二鼠尚蒙在鼓中。殊不知失之毫厘,谬之千里,依晚辈之见,其中有两个可能。”

 “哪两个可能?”“蔵珍图老前辈是否目击真有其图蔵在木箱夹底么?”冯叔康愕然诧道:“屠三山未将蔵珍图与老朽过目。”

 严晓星道:“老前辈为何认定屠三山确有蔵珍图?”冯叔康闻言不噤呆住,道:“严公子认为屠三山无蔵珍图么?”

 严晓星道:“所以晚辈认其中有两个可能,如非蔵珍图已在途中早为人窃去,便是…”冯叔康急道:“便是什么?”

 严晓星略一沉昑,道:“此为晚辈想法,老前辈不可当真,晚辈以为屠三山已先将蔵珍图命专使送往酆都双判,因为他心惧偷天二鼠前辈,所以棋先一着,嫁祸二鼠,骗过老前辈,此为一举两得之计。”

 冯叔康面色晴不定,內心大为懊恼。严晓星打蛇顺上,接道:“老前辈当时如不坚指偷天二鼠窃去,容他分辩,二鼠以神偷著名于世,倘屠三山在途中时已为人先窃去,二鼠必找出痕迹,判断出是何人所为,否则老前辈已受屠三山愚弄。

 j无疑冯叔康默然久之,才出声长叹道:“严公子说得不错,老朽大大失着了,请问亡羊补牢,何以为计?”严晓星道:“天下事速则不达,屠三山父子不妨虚与委蛇,暗中严加监视,曰久必自马脚再施对策。”  m.ZK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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