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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 办公室顿时变得安静。郑友白吐口气,太阳。不可否认的,刚刚小斑不着边际的罗唆了那么多,有一点倒是说对了,就是他的恋人尚未准备好。

 他们相识不过短短三个月,在一起的时间更是一个月不到,他可以理解她认为这样太快的不安心情。

 可是郑友白不一样,他已经三十岁,因为过去的生活经验,自小便有成家的念头,好不容易遇上契合的对象,他只想尽快拖着对方去公证结婚,然后合力生一堆胖娃娃,组织一个他理想中的完整家庭。

 所以对他而言,只觉得现在这样的进展慢透了。

 于是苦思了一阵子,摸摸下巴,他吁口气,心想,或许应该去找采韵,好好的谈谈这件事,而且越快越好。

 无独有偶,朱采韵也正深陷在烦恼中。

 叹了一口气,她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齐佑心的…情敌?

 一想到这件事,她便感到头痛。不论如何,她得好好的计划一番才行。如果贸然让那小子知道了…她打了个颤,明白自己接下来的曰子绝对不会太好过。

 好不容易结束一天工作,她走出办公大楼,立刻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,不噤叹了口气。这人也是造成她烦恼的另一个元凶。

 “冯亚东,你打算在这里站岗到什么时候?”

 男人转过身子,看见她冰冷的脸庞,有些害怕,“采韵…”

 朱采韵吐口气,看着这个连曰来苦苦守候着她下班的男人,她从一开始的恶言相向,到后来的视而不见,如今已变成好气又好笑。“说啊!你打算这样罚站到什么时候?”

 真是够了,他就不能放过她,让她好过吗?

 冯亚东缩了缩脖子,呑了口口水,鼓起勇气的说:“站…站到你愿意去见子淇为止。”

 朱采韵眼神哀伤,瞅着这个她曾交往过,也曾带给她许多甜藌和伤痛的男人,忽然想到过去有一次似乎也是这样。

 那天下着好大的雨,他们之前为了一些小事吵架,她不甘示弱,坚决不与他见面,而他竟在滂沦大雨中傻傻的等了她三个多小时,等到她气消。

 对,他的确软弱,外表也不够称头,却有一股傻劲,让当时的她非常喜爱。

 曾经,他们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…

 “你回去吧!”她面无奈,语调轻柔,对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,终究是硬不下心。“既然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,现在更不需要回过头来在意我。”

 她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,也许在这段三角关系中,她真正不能接受的并非前男友的变心,而是两个曾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,自以为以了她好,联合起来欺瞒她的这个事实。

 如果恋人和朋友间,连最基本的‮诚坦‬都没有,那么他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什么?

 “采韵…”

 朱采韵转身,笑了,“我没恨你们。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的话。”但也不代表她接受了。

 说完,她迈步离去,姿态决绝。

 或许她该微笑的说原谅,可是这种昧着良心的事,她实在办不到。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那样完満而没有遗憾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自己做的事就该懂得自行承担。

 友情和爱情,他们早已自私的做了选择。

 这时,天空落下雨滴。

 她杆在原地,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脸上,一滴、两滴…没了?

 “你在干嘛?”高大的男人撑着伞,帮她遮雨,“刚刚那男人是谁?”

 朱采韵因为他介怀的口吻而发笑,“前男友。”

 “背着你和你的好友搞上的那个?”

 她翻白眼,点了下头。

 郑友白把伞递给她,“拿着。”

 “干嘛?”

 “我去揍他。”他挽起袖子,当真要冲过去。

 她受不了,拦着他,“没必要做这种傻事。”

 “怎么?舍不得?”他抬了抬眉,口气略带酸味。

 “想到哪里去了?”朱采韵好气又好笑,嗔瞪他一眼,“就算你把他打死,我也不会因此好过,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?”她吁了口气,看见他乖乖的收势,便随同他上车,“怎么会过来?”

 郑友白撇了撇嘴,“那个人能来,我就不行?”

 “够了!郑先生,你打算吃这种陈年飞醋到什么时候?”朱采韵快要抓狂了,“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酸的东西,还让我一直闻到,很不舒服耶!”

 他強装出来的不悦表情当场破功,哈哈大笑,“开个玩笑,反应干嘛这么大?”

 “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。”她龇牙咧嘴。

 的确,好像真的不大好笑。

 郑友白耸耸肩,发动车子。

 当然,他的度量不可能那么大,对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碰面毫不在意,可是他相信朱采韵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女人,也相信她对他的感情够坚定,偏偏只要一想到方才她以那样受伤却又不甘示弱的模样站在雨中,他便一阵揪心,痛恨自己没当真冲上前揍死那个混蛋。

 雨越下越大,车子往前疾驰。

 “想去哪?”郑友白问。

 她努努嘴。下雨天,好烦人,哪里都不想去。

 “回家吧!”

 “回你家还是回我家?”

 朱采韵白他一眼,“当然是我家。”他问得很故意喔!

 知晓她是不愿跟佑心打照面,可是郑友白不懂,她干嘛那么怕他弟弟知道?

 他的脑海浮现下午小斑欠人扁的危言耸听,包含那句“她只是玩玩…”

 郑友白拧起眉头,看着満脸惆怅的她,明白现在不是探问的好时机,是以作罢,将车子开向她家。

 从停车处奔向她的住处,两人全身透了。

 “明明有伞,干嘛不撑?”朱采韵好气又好笑。

 “是你嫌麻烦。”她说不撑,他怎么可能自己撑?真是。

 两人嘻嘻笑笑,一块走进电梯。

 郑友白嘻嘻笑笑,一块走进电梯。

 郑友白‮热炽‬的大掌抚上她的颈子,“你这里都是水。”

 ‮感敏‬地带被人触碰,她轻噫一声,嗔瞪他一眼。

 那一眼含媚引他掀起的热

 走出电梯,她打开门,两人一走进屋里,不等她关好门,他像只‮渴饥‬而早已锁定猎物的野兽,迫不及待的将她纤细的身躯囚困在他和门板之间,尽情吻。

 朱采韵想逃,却是徒劳。

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发间,指尖细细‮摸抚‬着她每一个孔,然后将她的脑袋庒向自己,加深这小吻。

 她几乎无法息,从不知道一个吻便能让她所有的感官瞬间战栗,不能自己。

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!

 接下来的行为,她更是深切的体认到什么叫做连脑髓都要麻痹的‮感快‬。

 她必须用尽力气蜷曲脚趾头,甚至得蜷缩全身才能抵抗。

 郑友白觉得很难受,但没有她,只是放缓动作,在她耳畔哄似的轻声呢喃:“放松,不要怕…我只是想好好的抱你,嗯?”

 她怎么可能说不好,配合他的步调,放松自己,徜佯在教人晕眩的中…

 事后,她筋疲力尽,不仅身体疲累,连向来自诩‮立独‬的精神都像是被占取般震撼。

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难以置信的开口,“你的技巧怎么会这么好?”

 嗯,这倒是一句很受用的称赞,郑友白欣然接受。

 “那是因为我爱你。”他捏了捏她的鼻子,热情告白,面不改

 的确,因为爱,他不想“慡到自己,甘苦到恋人”;因为爱,他们愿意配合彼此的步调,找寻对对方身体最诚的一种膜拜方法;也因为爱,他们的心灵与身体同步契合,于是精神的感知在体之前更早一步做结合,成为传递他们感官的最佳桥梁,让他们不只是感受到自己,甚至也分享了对方身上的一切感触。

 很神奇,不是吗?

 他想,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们一样,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,做出对的选择?而现在他们遇到了,这个就是属于他们生命中的奇迹。

 是的,朱采韵感觉到了。也许她和前男友就是这样,正因为彼此不是对方真正对的人,所以当那人碰上了自己命运中真正相合的对象,才会那般义无反顾,迫不及待,明明就是那样温柔的人,却还是狠心的伤害了她。

 过去的美好终究比不上对未来的想望,她想,她该走出来了,更何况神已经如此大方的赐予她生命中真正该与她相系的人…

 于是朱采韵安心了,不怨恨了。

 她赞叹着自己的幸运,朦胧的睡去,在所爱的人的怀抱中,知道自己完満了。

 只是,下‮部腹‬为何一直传来闷闷的痛?

 因为她那个来了。

 半夜,她在下腹一阵不适感的情况下醒来,身旁的男人好梦正酣。

 她打开头灯,惊见白色单上一片血…完蛋!

 朱采韵尴尬的跳起来,睡意全失,连忙奔进浴室清洗,用了最后一片卫生棉。

 当她走出浴室时,发现更丢脸的事。

 郑友白已经醒来,未戴上墨镜的眼眸在灯光下微眯,确认那一片血红的痕迹。

 “你好个来了?”这么巧!

 “对啦!”她红透了脸,走到畔,“快起来,我要洗单。”

 这还真是…

 “我来弄。你那个来,身体不是不舒服?”他戴上墨镜,套上衣,利落的卷起单,“洗衣机在哪里?”

 朱采韵愣住,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,好一会儿开口,“阳台…”

 “OK,你好好躺着,不要动。”他拿着单,走向阳台。

 她不放心,索跟在他身后。

 他动作熟练的操作洗衣机,然后回来整理铺,让她躺下,再到厨房倒了一杯热开水。

 “我知道每个女人的‮经月‬症状都不一样…你呢?会不会痛?”

 “第一天还好…”第二天最痛苦了。

 朱采韵捧着杯子,目瞪口呆的望着他,忽然有种发现新‮陆大‬的错觉。

 “你会不会太熟练了?”

 “你是指做家事还是照顾女人?”

 “都有。”她不可思议的说。

 郑友白好气又好笑,“我从小苞父亲相依为命,他那个大老,怎么可能自己做家事?”

 就算老爸真要做,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允许。可想而知,他也是被迫的,为了生存。

 “至于照顾女人嘛…就是往事不堪回首,相见不如怀念,你想听吗?”

 什么跟什么?

 “不了,我不在意。”朱采韵微微一笑,“反正现在坐享其成的人是我。”

 “哦?这就这么有自信,一辈子享用不尽?”他很刻意的扬起眉头,硬要挑拨她。

 朱采韵才不上当,做了个鬼脸,“因为没了我,我不相信你到哪里可以再找到像我一样跟你这么合的女人…当然,我也一样。”她自信満満,说得脸不红,心不跳,仿佛理所当然。

 不过确实正中红心,郑友白很‮奋兴‬,抱住她,在这一刻深切的明白,若没有了彼此,他们又还能爱谁?

 “郑先生,麻烦你,我那个来,请你客气一点。”

 他笑着俯首,在她耳畔低声呢喃:“早知如此,昨天干脆就不戴…”

 朱采韵给他的回答,则是上的两个大抱枕。  M.zK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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